二、中国在未来10－20年之内可能会进入一个国际贸易摩擦的密集期

　　这也是与我们中国现在在国际贸易中、金融当中的地位密切相关。大家看在近两年来，世界上的国际贸易一直低靡，也不是很好，今年1－9月份我国出口增长超过了30%，这个因素我们分析有几个盲从，第一个外商投资增长比较快，外商投资占我们很大的份额，第二外贸权的改革导致大量的国有企业对外进行直接的贸易，这也是我们判断从数字里看增长比较快的，第三就是人民币被动的跟随美元贬值，我们实际上是盯住美元的这么一个汇率制度，美元贬值了，自然对我们的贸易出口是有好处的。第四个也是我们的政府包括商务部，采取了很多措施扶持贸易的出口，做了大量的工作，这是一个共同的作用。所以，这几年我们的出口增长主要还是我们的竞争能力比较强，国际市场实际上是增长速度非常慢，比较低靡，经济复苏速度非常慢。但是，这也有一个好处，是什么呢？全球性的通货紧缩促使欧美的一些大型企业加速了向中国市场转移产业的进度，所以今年实际上外商直接投资我们估计能达到600亿美元，这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增长，而且进一步放开外贸权之后，很多民营企业会获得外贸出口权，这样明年的经济会复苏，出口会保持一个增长的势头。

　　为什么我们判断中国会进入一个国际贸易摩擦的阶段呢？在座的各位如果想要证实这个问题，第一个，在全球经济都很低靡的情况下，政府一直保持两位数的增长，所以很可能成为其他国家进行贸易保护的对象，现在全球几个比较大的发达国家，美国、欧洲、日本，一个非常大的问题，直接影响他的政治竞选过程的一个问题就是高失业率，不管美国经济怎么复苏，这是美国也很苦恼的问题，失业率非常高。失业率高，主要是一些劳动密集型的行业本来就没有竞争力，这就直接影响到他的政治竞选。

　　美国是我们国家最大的出口市场，所以和美国的贸易摩擦可能将来是主要的。我们统计2002年对美的顺差，我们自己统计的是1027亿美元，可能美国统计得更高，昨天我看到华盛顿邮报的测算是今年预计对美的顺差将达到1300亿美元，这样，中国已经取代日本，成为美国最大的贸易逆差的来源国，而且今年还一直保持扩大的趋势，特别是钢铁、纺织这些传统行业，中国有优势，美国的竞争力相对就比较弱，美国取消部分纺织品的配额之后，我们对美国出口的这些产品，增长速度达到400%、500%，这也是美国商务部吓了一跳的原因。所以，现在在很大的压力之下，美国政府已经开始可能在考虑对中国不惜冒着违背WTO平等贸易、公平贸易原则，对钢铁进口采取了保护措施，而且对中国的产品使用特殊保障的条款也有一个立法的程序。因为国外我们说经济波动有一个周期，实际上带动经济周期的一个很重要方面是一个政治周期，几年一期的政治竞选，到了大选的时候，他有意的要把经济刺激得繁荣，要提高就业率，这也是便于他的竞选，这就是政治周期。那么，现在2004年美国总统大选，他要拉一些产业工人的选票，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他都关心这个，所以在其他对华方面有一些分歧，但是在争取选票方面，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可能会达成一致，这个对我们是不利的，尤其是大家在座的可能都认为，美国现在对中国促使人民币汇率升值，现在不提了，是不是这个事过去了？我认为仅仅是一个开始。所以说，我们不能低估美国在这方面的决心。这也是我们值得对美国贸易摩擦关注的，美国有贸易摩擦，欧盟日本呢？

　　欧盟,实际上他们一直在采取技术性贸易壁垒和反倾销的措施限制我们的产品出口，特别是最近欧盟东扩，东扩之后很多国家的产业结构、出口结构，他是新成员，和我们国家很接近，如果说原来存在一个互补，现在在很多产品上出现了正面的竞争。所以，他要保证他的新成员在欧盟市场上自己的份额，欧盟很可能会采取更多的措施来限制我们的产品进口。至于日本，因为按照我们这方面的统计，日本是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由于中日至今的互补性比较强，相对来说倒是爆发大规模的摩擦比较小。但是，在汇率，在农产品贸易，因为到日本去过的都知道，日本尤其是本土生产的农产品贵得不得了，这也符合经济学原理，它的土地是最稀缺的，本土生产的大米、蔬菜贵得不得了，但是为了保护农民的利益，也是维持他这个高价格。所以，在农产品上还是会出现一些冲突。

　　是不是我们同发展中国家就没有什么冲突了呢？也不是，从我们的分析看，现在实际上我们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增长势头也非常强劲。所以，现在很多地方比如说他们现在谈的中国威胁论，实际上很多是由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东盟这些国家呼吁起来的。所以，有一部分可能是一些对中国有敌意人士的一些渲染和炒作。但是，有一些确实是发展中国家和中国的出口竞争处于劣势时候的一个反应。所以，我们特别强调，目前我们对外经济贸易中出现了种种矛盾和压力，不仅仅是一个短期的问题，可能反映的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就是中国作为一个快速崛起的经济总量上的大国，一个贸易出口的大国，在国际上和其他国家的关系也会出现一个非常深刻的变化，中国的崛起会带来利益格局的调整。举一个简单的通俗的比喻，这是我们经济学上经常说的一个笑话，说一只蚂蚁爬进了瓷器店，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只蚂蚁，但是如果一只公牛进了瓷器店，就搞得稀里哗啦，那么找到他需要的东西之后才会停止。中国就像一只公牛一样进入国际市场，这是其他国家难以回避的一个事实。

　　今年我们预计可能中国将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三大贸易大国，所以在新兴的贸易大国崛起的过程当中面临很多风险，在很多问题上处理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面临大错，这一点上日本有很多教训值得我们借鉴，如对美的贸易方面、日元的汇率方面、国内的银行体系方面。而且，中国和日本当时不同的是，中国是一个背着很多包袱的新兴市场，再加一个转轨的市场，当时日本没有转轨的任务。在我们经济繁荣的背后，有很多脆弱的一面，我们的银行不良资产包袱很重，财政赤字非常大，地区发展也非常不平衡，老外到中国的北京、上孩深圳，到江苏、浙江觉得和他们差不多，再到我们的中西部地区，就会觉得差异非常的大，收入差距在扩大，我最近看到波士顿美国一个很有名的咨询公司的调查，他想进入中国的个人理财市场，说中国大概0.2%的人群控制了22－25%左右的金融资产，而且这个集中度在提高，因为对于理财行业来说，人群越集中越好，他有充足的盈利空间，但是对我们中国的金融增长和盈利分配是一个大的问题。

　　再一个，失业压力、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我们对外基本上依赖的还是一些劳动力密集型的这方面的比较优势，至于我们说技术开发、品牌和海外销售的网络，这些构成核心的国际竞争力的这方面还比较弱，我们的出口，它的产品附加值也比较低。还有一点，对个别市场尤其是美国，依赖程度过大，这将使得我们在谈判中处于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被动的地位。所以，可能我们下一步要处理好中美的关系，大家知道，对美国这一段时间，大选之前美国经济方面的要求可以做一些策略性的弹性的选择，比如说为什么我们选择在国庆节期间，正在休假的时候，把我们汽车、金融什么管理办法抛出来呢？这实际上真正能够有这个门槛进入到中国的，主要是一些美国的金融公司，又刚好我们的总书记和他们见面。昨天我看到华尔街日报披露，中国又将购买将近100亿美元的美国的飞机，我们的飞机很紧张，再买一点也没有关系。再一个我建议我们的商务部门，还要发挥在华美商的作用，鼓励他们回国去进行一个游说，这是美国的一个游戏规则，他在中国是有他的政治利益的，有他的经济利益，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各级政府，商务部门，商会和大企业，一定要注意，维护对美的一个出口的秩序，避免给美方提供一个口实说我们的产品增长过快，或者是我们的出口货物增长了四五倍，这个我们也控制一下，因为这个很容易招致他的关注和政治上的反弹，这一点也是特别重要的。特别是今年我们放开贸易经营权之后，会有更多的企业从事对外贸易出口，这也值得我们注意，这也是我们商会、大企业和诸多企业特别值得关注的一个方面。

　　三、中国宏观金融政策，经济增长到底是哪些行业在推动，为什么去年以来增长速度这么快，哪些行业会比较活跃？

　　这一点对于各位有一个全局的概览，你们掌握进行采购的时候，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一次推动我们经济增长的主要的行业，基本上分成三个，我们可以归结为三个大的领域，或者是叫做三个大的周期，或者说叫做三个大的动力。

　　第一个，我们说叫做世界工厂效益，或者叫国际投资与出口周期。这是什么呢？中国作为一个崛起的大国，作为今年年底马上成为第三大贸易国，中国有廉价的劳动力，有很善于学习的企业家，有勤奋的人民和正在改善的政府的法制环境。这样，使得包括全球的通货紧缩，加速了国外的产业向中国的转移，而且转移的都是非常大的投资，数额惊人。这是非常大的动力。我们的测算，仅仅这一个大概能额外拉动中国经济增长一个百分点，至少这是我们数量上的测算。在座的如果到东莞去看一看就会知道这个效应如何。第二个就是城市化带动了消费。第三个就是新兴消费品和消费升级换代的周期。城市化的周期带动增长，大概我们测算能够带动增长1－5个百分点，如果加速的话，可能会达到3－6个百分点，而消费品升级换代也是一个很大的动力，而且刚好从去年到今年，经济增长也是很偶然的因素，三个大的动力同时启动，同时出现比较有利的环境，这是外部环境和内部作用正好共同作用的结果，明年后年也可能出现不利的状况，但是目前正好经济增长的周期里面确实很有利。

　　1、所谓世界工厂周期

　　在从1980－1997年的17年里，在在座各位的努力下，中国占制造业增长值的份额从1.4上升到30.9%，但是目前制造业方面与北美约15.8%的份额差距很大，目前我们还不是世界工厂，目前充其量还是一个非技术的组装中心，或者是一个叫技术的车间，刚才我们说的中国的教育优势，工业配套很齐全，我们培养了大量的劳动力，还有一个，我们碰到一个美国的商会，说你们那么坚决的到中国来为什么？他说世界一个单一的讲同一种语言，适用同一种法律，用同一种汇率的市场除了美国就是中国了，我不到中国到哪儿去。

　　2、城市化效应，会有一个非常大的增长空间

　　1998年我们的城市化水平，按照世界银行的划分低收入水平大概占28%，与中国水平GDP相近的国家大概是48.7%，所以我们要提高这个数字的话，在十六大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是上升到50%，我们就按这个数字来推算一下，中国的城市人口每年将以2000－4000万的速度增长，而且还会继续的上升，将来在一段时间内我们将有大量的农民进城，要在中国增加1000万人口的城市15座，500万人口的城市30座，250万人口的城市60座，150万人口的城市100座。这个城市化带动增长怎么会带动呢？城市化我们说去年推动经济增长有三个简单的通俗的讲法叫房、车、路，都是和我们城市化相关的。进城要住房吧，城市大了以后，你要给他建公共交通、私人交通，交通拥挤在这儿要建路吧，就仅仅这几点会带动非常大的产业群，房地产的投资、房地产的用钢，现在好多人讨论，中国的钢铁过热了，为什么呢？前几年一年用钢才一亿吨，一点几亿吨，今年用到八点几亿吨，不得了，过热了，要紧缩（据我国钢铁企业联合会调查，说我们现在实际的需求量大概是3.1亿吨）。如果放在整个静态的环境下是对的，如果放在整个城市化进程里面是错的。他们经常用的一个论据就是，你看中国用的钢现在比美国日本都多，不能静态的比较，现在美国日本用的钢密集的时代已经过去美国的爱菲尔铁钢是英国用钢时代的象征，全部是钢铁堆出来的，纽约和芝加哥的大楼也都是钢铁的象征，已经完成这个时代了。如果我们用当时他们的人均钢耗量来测算当前中国的每年的钢的需求量，大概是4－5亿吨的样子，还翻番呢，这是我说的第二个动力叫城市化效应。

　　3、消费品升级的效应

　　中国正在进入一个以汽车住房通讯产品等新兴消费品主导的经济增长的新的阶段，这几个领域我们银行贷款投放也非常热切，而且也是形成了一个非常密集的增长的产业群，不是一个一个产业，一个产业兴起了，带动其他产业。比如说汽车，汽车至少包括合成材料、轮胎、钢铁、机械中的机床，房地产我们刚才就不用讲了，包括钢铁、建材、砖瓦、轻质建筑材料、装饰装修，非常庞大，物业管理，带动了非常大的一个市场。

　　所以，目前在这几个相关的三大动力的推动下，相关的产业群会保持一个非常活跃的增长势头，产品未来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个非常大的动力。所以，与此相关的这些产业，在座的人员进行采购和进出口的时候，应该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关注。比如说我们现在国内的发展与城市化，与我们的世界工厂的效益，和新消费品升级换代的市场会有一个持续广阔的增长的空间，比如说投资的行业，建筑工程机械、钢铁、电力、电力设备，国内的这些新的消费品升级换代的，比如说汽车、网络服务、通讯的运营，包括增长过程当中的一些配套服务，交通运输、物流、银行，这些都是一个产业群效果，不再像原来一个点一个点的，现在是形成一个产业群。而且还有一点，我们在世界工厂分工中，中国有比较竞争优势的这些领域和行业，会获得很大的增长空间，比如说我们在电子信息和石油化工，在有色金属这些方面，特别是在一些纺织服装的制造、家用电器的制造和电子供应，增长速度非常的快。

　　去年以来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个大的动力，还不是一个短期的动力，是中国的一个持续增长的大的动力，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要把1.5个亿的农民变成城市的居民，其他的都不讲，大家想一想会有多么大的投资，会支持多长时间的增长，所以我们现在说对中国的经济增长不充满信心都不行。

　　四、目前是否过热？

　　我们的判断，到目前为止，中国的经济增长还是一个健康的扩张，扩张就是指上升的一个阶段，过热是在这一波到顶了，该紧缩了。

　　有一个我的同行，徐小平研究员，最近写过一篇很有名的文章叫做没有温度的高烧，说中国经济增长的很快，所以已经开始过热了，尽管温度不高，温度是指物价。他其中的测算很多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有一点他可能忽视了，比如说他测算了一个中国的资本的投入产出比，或者叫做增量产出资本比，说俗一点就是企业赚不赚钱，投资有没有赚钱？他测算是在下降了。如果是下降的，他的判断就是成立的，越投资越没有效益，不可能持续下去，到后来的时候，企业说没钱赚了，我就不投资了。投入产出比的下降，也是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的根源，高速的投资增长导致投资效益越来越低，经济一下子进入调整。

　　但是，中国在这方面我们测算了一下，跟他的结论相反，就是说中国的资本产出比在上升，他可能在数据处理上有一些错误，因为在计量上来说，他用的是当年的资本投入和当年的资本产出，实际上资本的投入和产出有一个时间的滞后，计算去年的投入产出要用今年的产出和去年的投入，我们后来组织人力进行研究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上升的。而且，从直觉上来看，在座的各位你们从直觉上来看，现在我们的银行、我们的企业经营管理水平，不可能比1989年、1990年过热的时候还差，你们现在跟银行贷款的时候那么容易吗？不容易，我们的企业对市场判断那么差吗？我看提高了很高。上一轮的投资主要是政府主导的，政府型的投资，这一轮的投资70－80%是民间投资，是我们的老板自己拿钱出来投，企业怎么可能比政府官员还傻呢？所以，我想讲的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一轮的投资基本上是正常的。

　　我们想判断经济是否过热要看几个方面，几个因素：

　　第一个，投资率很高，我看好多报告，如果炒股票的，中证报整版整版的登，投资率40%，不可持续，必然要过热。实际上，我们看到有一个什么情况呢？有几方面的因素可能他没有考虑到，第一个，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今年投资资金的来源构成，国家预算内资金比重1998年的时候是14%，现在是多少呢？4%，主导性的增长力量不是政府的投资。国内的贷款自筹资金和企业投资的资金比重原来是85%现在是90%，所以是一个市场主导下的投资增长。

　　第二点，原来的增长，包括东南亚出现危机的增长，上一次的增长主要是一些什么呢？铺摊子，圈地，这一次投资投机，更新改造的投资增速达到了37%，基础建设只增长了百分之二十多，所以这一次企业内部的企业升级，提高竞争力，这个动力远远高于铺摊子的动力，他是在提高他的竞争力，前一段时间我到杭州下面一个县，建德县，县级市，和他们企业家座谈，他们就是一些民营企业，天天在琢磨着我这个化工防锈的原料，美国哪个技术比我好，欧洲哪个技术比我好，能不能给我牵个线去学习学习，或者以你们的名义去做学术研究，我们的民营企业家都在考虑这些问题，这也是今年它的投资更多是在技术改造，不是在铺摊子。

　　第三个，世界银行有一份研究报告，我最近看了，觉得很有启发，是说在世界各国的经济增长叫工业化城市化时期，都有一个持续相当一段时间的投资过渡期，一看就是过渡投资的，因为他有大的城市化背景，有升级换代的背景，不能按照平稳的平滑的西方成熟社会来观察他。而且他有一个成熟测算是说在这一期间内，投资率平空要比你原来平稳时期增长5－6个百分点，要高出这么多来。所以，这个可能是迎来了我们刚才说的我们城市化分工、我们的城镇化的升级，所以这中间有一个需求，不是铺摊子。所以这个过渡期会持续一段时间，这也是今年我们经济学界争论的问题，比如说今年的经济增长比去年是被低估的。为什么呢？中国一般的工业增长率和农业增长率，工业增长率占得比较小，大概差个五六个百分点，很平稳，发展得很好，到了去年工业增长率跟她差了六七个点，所以有一个算法，如果按照原来的平滑计算来看，可能去年增长率到今年应该是10%或者是11%、12%这样的水平。

　　再有一个还要特别注意的是我们企业整体盈利状况是要改善的，企业是要赚钱的，银行的不良资产比率是在下降的。还有一个，我们经济学经常观察的就是所谓非意愿性的存货投资没有上升，而是下降。这在经济学上的含义是什么呢？我们的企业看到通货膨胀和过热了，采购一批存起来，存货投资。现在是下降了，说明大家处在一个扩张的阶段，企业还没有担心过热，在市场里面最聪明的是企业，靠近第一线，掌握的信息最多，这也是我研究这么多年得出的一个结论。还有一点，工业产销率，今年上半年的产销率97.15%，提高了将近0.1个点，这是很不容易的。

　　还有一点，我们为什么说不是过热的一个很重要的一点，私人部分的投资收益在增加，可能你说这是假的，投资人漏水，问题是我们的财政收入可是真金白银的一直在增长，财政收入在上升，上升到什么样子呢？目前，一些减免税收政策还没有到位，但是即使在非典最厉害的4－6月份，大家到北京来都戴着口罩的时候，都不敢来的时候，经济萧条的时候，全国财政收入增长速度大概是什么样子呢？4－6月份三个月，4月份增长15.5%，5月份增长20.7%，6月份增长24.5%，企业效益不好，谁会没有盈利去交税呢？你们在座的企业家会去交税吗？这是一个很大的指标。

　　第三个忧虑，很多忧虑，我们过热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投资增长那么快，大量的投资品或者叫生产资料，钢铁，很快会触及到中国供给的瓶颈，最窄的部分，制约了他的增长空间。实际上他就忽略了我刚才讲的第一点，中国已经是一个开放经济下，已经有50－60%的经济活动和国际市场的价格密切相关。去年或者今年初的物价轻微的上升，主要的推动力80%的因素是来自于国际市场的石油和相关的主要产品的上升，很快价格下滑了，我们的物价又紧缩了。按理说影响这么大，那钢铁呢？钢铁这次也碰巧，也是全球性的物价上升，所以他是一个受到国际市场影响非常大的一个因素，为什么说下一步我们的宏观政策没有一个专门的外贸部门，也没有专门的内贸部门，没有一个独立的货币政策和利率政策，和整个经济运行密切的联系在一起，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内贸部和外贸部要合在一起呢？他是一个统一的市场，有50－60%的价格已经统一了。

　　还有一点，比如说今年的电力涨价，其实也是一个政府管制的结果，当时也是国务院领导的判断失误，人都不是神，比如说三峡大坝建立起来以后，五年之内不用建电站，电足够用了，没有想到我们会有那么大幅度的一个电力需求的增长，所以中国处在一个快速的增长期，微观的情况是好的，基本的情况是好的，也就是房地产投资局部地区出现过热，泡沫，值得一些关注，有一些政府主导下的一些重复建设，尤其是去年以来，刚好是新政府的上任，出于政绩的一些形象工程，这也是值得关注的，这也是需要改革的，那么政府投资要逐渐淡出的，我们说政府投资的比重在下降，还要继续下降，越少越好，这样我们经济增长就会越健康。（时间：2004-3-17）